我摇了摇头,“参商二星,一年得见一次,当真欢喜?相见争如不见啊。”
“去把那边伞,为朕取来吧。”
半个时辰后,我独自提灯走在宛平的街市上,打着那把绘着水墨山河的二十四骨油纸伞。
宛平仍旧下着雨,街市繁华更甚往日,提灯之微光,有如萤火。
其实,我和她的第一次相见,并不是人们口中的那个雨天,我与她的缘分,比那一年,实则长久。
我长她四岁,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也不过才七岁。第一次见到她,是那一年的八月二十八,她的生辰。
我的娘,慧懿皇后死在那一年的三月十三。即使我是中宫嫡子,失去母亲对于一个生于深宫的孩子而言,仍旧意味着,失去庇护。
八月二十四那天,我仍旧因为误食了糕点中的花生碎而浑身红肿,躺于床上。我的伴读,苏家阿峻和王家阿愫的到来,却给了我颇大的慰藉。
那一年,苏峻刚不过十岁,而与我同年的王愫也才拜在俞安期座下不及一年。尚是孩童的他们俩在言谈间,多次提及八月二十八的宴席,我于是颇为好奇。
才知道,那一日是苏峻小妹,那个据说,出生时苏府芙蓉一夜俱放的女孩子。叫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