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何不直截了当。”乔安亭执起马车里案上放置的茶壶,给沈毅倒了杯茶,缓缓一笑,道,“毕竟,你我还是有自幼一起玩大的情分。你若是和我玩这一套官场上的东西,倒是伤感情。”
“安亭你既然不耐烦官场这一套,奈何要自己往上凑?”沈毅也不接他手中茶杯,只是眉头紧皱,一张清隽脸孔,此时倒显得阴鸷。
“便就只许你在上头争权夺利,却不许我分一杯羹。”乔安亭却仍是那副气定神 闲模样,也不理他,便自己收回茶盏,喝了一口,放回桌案上。“乔家再退,清原还能有我的一席之地。只怕到时候,我就真的只是,这京国里头一个书院山长了。”
“说到白鹿书院。”沈毅拿起桌上另一只空茶盏,并不倒水,只放在手中把玩,“倒都是些寒门子弟,议论起世家来,却还这般理直气壮。”
“括隐势在必行,连你爹都屈服了,你何必置这口气。”乔安亭手执着茶盏,瞧着他,“不单是白鹿书院议论,只怕楚国之外也都在瞧着这件事呢。”
“陛下初登大位,就想着从世家手里夺权。若等他站稳,只怕那时,才是再无清原。”沈毅叹了口气,“世家的根本,就在于土地啊。”
“你若是真如此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