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欲以此事,问责太尉?”王愫一霎时便省过味儿来,倒是有几分极深的疑虑,“只是,太尉如今几可称得上是深居简出了,这事和他关系不大。”
“不但可以问责太尉,还能反将纳兰瑞一军。”齐朗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便叫人将那茶盏撤下,“日后,这明前龙井,叫她不许再碰。”
“陛下您,倒是真不吝啬给阿颜制造麻烦。”王愫脸上笑意收敛干净,那水墨山河般的脸孔,倒是显出几分嘲讽来,“只是,如今,她与司徒岩若算是暂且站在一条船上,陛下越是动作,她二人之间的联系,只怕就越紧密。”
“反将纳兰瑞,如何算的上,是将她?”齐朗摇了摇头,“如今这事,在楚国波及有限,倒是仰赖阿颜雷霆手段,将这事压得密密实实。”
“若压不住呢?”王愫叹了口气,缓缓道,“陛下谋的不过就是,楚国朝堂闻知此事之后的状态。”
“只是,楚国朝廷如今括隐在即,纳兰瑞不惜一切也得维持长平的安稳。故而楚人的后手,未必真那么好谋算。”
“朕也是在替纳兰瑞找个理由。”齐朗笑意难得有几分温润,眉眼之间,依稀可瞧出几分,昔年天子家五郎的模样,“玄汐想要回京,还真得有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