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争之心。”
可怜,穆柯看清楚了,可林峥明还瞧不清楚,便像是飞蛾扑火一般。”苏峻眼中那嘲讽之色,半点也不加掩饰,“你瞧,齐朗真是将一切都利用到底,包括他自个。这一个后位,只要一日空置,便是最好的饵,逗引着这齐国上下为他所用。”
“有时候,我倒是生出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或许,显立二十一年,我爹早早死了,反而是好事。”苏峻瞧着那沿着花滴水无声坠落的细雨,“否则,以他那般面上风轻云淡,内里傲骨凛然的性子,伏低做小怕是有如凌迟吧。而于阿颜,做后宫里被高高竖起的靶子,还不知会是怎样的难堪滋味。你瞧,还不如死了。”
“今上今儿亦是心情不好。”郦桓见他声色怅然,便岔了话题,缓缓道,“老爷子如今也没有回府。”
“夜路难行,又兼细雨,老爷子就算居华盖之下,亦是不免淋湿,自然要小心。”苏峻叹了口气,“去信问问二少爷,玄汐预备哪一日回来,京中也好为他接风洗尘。记得,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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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雍州土地富庶,民生繁荣,朕心甚安。然,此地犹有土地荒置及侵吞兼并之事,当戒之勉之,令行新政,而致民生之福祉。令自刺史冯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