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恼。”他低声哄着,“你啊,如今是惠安夫人,我陇西李氏的当家主母。”
“括隐一事,朝廷瞧着是势在必行。”苏氏任他抱着,将头颅搁在他怀中,如此这般暧昧的情景,她那柔媚声音讲出的话,却是十分狠辣,“可陇西的根基,就在土地,一旦朝廷决心对陇西出手,李氏当其冲。我以为,要么便是现在便从中破坏,叫括隐一事无法推行;要么,便另外制造事端,叫长平无暇管这括隐之事,这事便能就势搁置。”
李江沅低低一笑,胸腔的震动,随着紧贴的身躯,传递到怀中女子身上。那笑声十分宠溺,只听他道:“我便是爱极了你这股子狠辣之气。从中破坏,谈何容易?雍州离京城太近,且,雍州当地的豪强,多依附纳兰瑜,在此之前,也都与苏氏有旧。在这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的时候,怎么会舍得放开苏家这搭好的梯子?”
“我倒以为,另外制造事端,不如前一种可行。”她的手缓缓攀上李江沅的腰肢,果不其然,便察觉李江沅浑身一震,“制造事端,不过是搁置此事,待得朝廷解决了,自然便又会继续括隐,咱头上这把刀,可是一直悬着,这一个法子,也不过是,叫那刀子,多停一会罢了。可我实在不愿意,过这日夜担心那刀子掉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