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无觉察。
“先生的气度?”柳叔荃倒是微微一笑,语气平和,“灵均可明白,为何先生为书院取名青岩。姿若青竹翠柏,岩岩若山间之石。这早就不是,先生对一个文人的要求了。先生以重金延请名士为我书院西席,三年下来,你我当真只学了如何做文章,****只较量同窗之间,谁文辞更加华丽?非也。入莫梓苏门中,是为求一条经世致用的大道啊。既然如此,那考策论,不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仲永兄可明白,为何今日天下间礼崩乐坏,这乱世里头诸侯窃国,天下割据?”沈原这笑声倒是带了几分冷意,一双眼,极是清高又含着浅淡的嘲弄之意,“正是因为人人都以为经世致用方为大道,而忘了,立身成文,以礼乐教天下,才是世间不二的至善之道。而世人却独独推崇武力与权柄,那踩着父兄尸上位的人,竟然能叫天地俯称臣,何等可笑?”
“楚周齐乃大国,而无教化,笃信武力,一味地强调强兵和巩固权柄,因而政变不断,宫廷之中肮脏不堪,兄弟阋墙,同室操戈的戏码不时便演着,百姓负担重的很。而我燕国,尊奉礼乐,立国二百余年,从未有过这等的事情,百姓习农桑而轻徭役,何等安居乐业。既然我燕国走的是正道,何须去学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