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官道前,军士着甲持剑,一字排开。前头的人,打着依仗,声势浩大。队伍当中,一架马车,骨架宽厚,明黄色的帐幔,在四周垂着。五月底的安溪,已有几分闷热,天上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四周一丝微风也无。
“殿下回京,一路上千万小心。”莫梓苏身后,身材高大的朝阳为她撑着天青色油纸伞,伞面素净,只绘了星点杏花,倒是与莫梓苏的一袭白衣,相映成趣。
“既然还下着雨,先生切莫送了。一月后,朝廷举官,青岩书院的士子也少不得参与,届时,还能在京城见着先生。”燕景云一袭靛蓝常服,衣裳上不绣龙纹,而只有袖口,滚了缠枝莲的纹案,瞧着倒是素净的很,只像个富贵人家公子,“本宫也会对青岩的士子关照几分,先生放心便是。”
“有劳殿下了。”莫梓苏拱手在前,微微躬身,行了个臣子常礼。她风姿楚楚,即便是折腰,亦有叫人心折的风骨。
“先生折煞我了。”燕景云扶住她手臂,连忙叫她不要行礼,却是觉着手心握着的人,消瘦的惊人,“先生怎的如此清瘦,还望,多多保重啊。”
“这几月来,生意上的事情,繁忙了些,一直在外面,奔波不停,故而瘦了不少。”莫梓苏微微一笑,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