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姑母?实乃笑话。盼君为我一平心头之怒气。隐之于高州。”
“你啊。”玄汐缓缓合上那封信笺,叹了口气,倒是无奈一笑,口中吐出的这两个字,却是笑意多过叹息意味。
他站起身,却是从书架上,取下个烛台,用火石一擦,便点起火焰来。他缓缓摩挲了一下,那龙井信笺,略显粗粝的表面,将它凑近那火苗。那薄薄信笺,一霎时便被火苗席卷,将他脸孔映的亦是亮起一片。
空气之中弥散起一股清苦味道,倒像是四月里,安溪茶场炒茶时,那股苦涩又甘冽的味道。
“冬至。”待那信笺全数燃尽,玄汐才提高声音,对着外头道,“你去请刘玉成过来,顺便,去瞧瞧冯仁那帮县令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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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驿馆里,呆了几日,都不曾出来街上转转,亦是不肯露面。怎的今日,还主动要我,陪您上街来?”刘玉成与玄汐皆是一身常服,并肩走过南郡街头,身后一个随从也无,“还一个人都不带,您不知道,自个如今在有些人眼里,可是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恨不能,对您除之而后快。”
“如今只你我两人,反而并不惹眼。”玄汐瞧也不瞧他,语气清淡,“若是带着一群人,不就明晃晃地告诉,那暗中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