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面之上,今日,我也是可以不见您的。”
“年轻人,你当真以为,在这南郡,凭着一道圣旨,凭着你这家世,你便能事事如意?”段元亦是冷冷一哼,一张脸上已是难掩怒气,苍老的皱纹,一霎时便明晰的可怕,“你还真是太天真了。”
“我确实年轻,天真与否,您却没资格评断。”玄汐缓缓道,“只是,我想告诉您,你已经老了,睁开眼睛,瞧瞧这世道。倚老卖老这一套,在我这,从来都行不通。”
“括隐一事,天下大势,我奉劝您一句,莫要负隅顽抗。”刘玉成瞧着两人之间已是僵滞的气氛,插了句话,却是瞧着段元道,“今上心意已决,您以为自个能有何用处?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若是顾忌背后那撺掇您的人,也没什么必要。你当真以为,就凭他们,也扛得住今上的锐意吗?”
“世家的根基之深,能力之强,两位难道不知?陛下的意志坚强与否,老朽不知。老朽只知,你们口中的‘他们’,若是一力抵抗今上,今上也得妥协。纳兰家的天下,难道不是靠世家扶植的吗?”段元轻蔑一笑,看向刘玉成的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似在嘲笑他年少天真一般。
“你们这些清流出身的,为官时,口口声声咒骂世家,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