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怒的,便是这件事情。谢眺,不是为父杀得。”说完这话,邢鹏脸上将将压住的怒火,便又升腾起来,“为父今日,一早起来,听闻此事,真是震惊。”
“父亲有何震惊?”邢韬那张亦是写着年纪的脸,不显沧桑,却尽是平和之态,瞧不出半点武将的样子,“所托之人,等不及了,自己动手了。这已是显而易见的了。”
“至于,顾忌我们?”邢韬说到这倒是低低一笑,“想来连知会也不曾,似乎是,丝毫不曾顾及我们,甚至,丝毫不曾把我们放在眼里。”
“李氏如此行事,父亲不觉得心寒吗?”
“或者说,父亲不觉得惧怕吗?”
邢韬仍旧是语气平和而低缓,可说出的话,却如刀锋一般,霎时便将邢鹏脸上的怒气划破。那浮动的怒火之下,取而代之,翻涌而上的正是浓沉如墨色的凝重与冷酷。
“吾儿的意思 是,李氏此举,无异于向邢氏挑衅。”
“父亲,这似乎已经不是挑衅了,稍有不慎,你我皆是李江沅的替罪羊。”邢韬摇了摇头,倒是难得地露出个苦笑,“已然如此,父亲不如早作打算。李江沅能不知会我们,便径直违背约定,悍然动手,难道您还能指望着我这位好妹夫,日后真能拉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