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张淇身侧也不可能只有这一个暗卫,兼之张家人马层层护着,能杀到影三面前,少说要过个数百人方可得手。
只是,影三如今这般模样,那张淇的处境,也许便连二人方才的估计都不如了。
“正是属下。”那血糊的面目之下,唇缓缓一动,玄汐瞧着他费力睁眼看向自己,亦是心疼,又见影三低头看向自己的靴口,似是要说些什么,却又忽而眼睛一翻,便直直地昏了过去。
影一连忙探他鼻息,虽是气若游丝,可仍存呼吸,便也顾不得许多,便立时跟着玄汐入了内室,将他放在郑铎的大床之上,动手处理起他身上伤口。
待得此时室内亮起烛台来,才瞧见这影三身上除了那一道横贯刀伤之外,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数十处,便是影一这等见惯生死,刀尖上舔血的人,上药之时,亦是双手颤抖。这是何等恶战,何等艰难,才能脱身至此啊。
待得伤口都上过药,又给影三强灌下两碗参汤,见他呼吸平稳许多,影一才收拾了伤药,又洗过数遍手才走到玄汐身前。这一个多时辰里,玄汐和郑铎两个只端坐室内,却是寂静无言。
“主子。”影一话才出口,双眼已是腥红一片,话音也颤抖着,“这等手段,是定要置三儿于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