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张大人身子到底单薄了,陇西这地方,清原的公子不补补身子,大概是吃不消的。”
“淇,虽是不良于行,可这身子骨,倒还成。虽说家中不受宠了些,到底未曾受到过苛待。”张淇摇了摇头,见得苏阮开口闭口便是清原,倒也乐得继续这个话题,“夫人也是出身清原,焉能不知,大家族里的弯弯绕绕。有人得意有人不平,谁家不是如此,不单是咱们这大宅院里,说到底为上位者,也不过就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淇少时不得意有之,但坐到我这个位置上,就必须先懂得一件事,个人的喜怒哀乐在数百人的大家族里,实在是不值一提。”
“张大人这么说,倒是虚伪了。”苏阮那张芙蓉面上,却是露出几分讽刺来,“据我所知,这家主的位置无论如何,也都轮不到你。”
“无论如何?那如今呢,不是也如是了。”张淇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一张年轻的脸上,却是挂着与年龄不符的笑容,“夫人想得到什么呢?要我说,您也已经是求仁得仁了,若是再有什么旁的想法,那便真是希求了。”
“希求?”
“夫人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只是,女人家把情之一字看的太重了,反而是累赘了,不是吗?”张淇又叹了口气,毫无阶下囚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