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但又不知是什么让我渐渐熟悉,我开始记得这里的一切,熟悉与陌生之间,母亲的脸淤青的可怕,父亲与哥哥没有一丝血色,眼角都被打肿。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突然挣脱吊着我手臂的绳子,可我手腕上的伤痕告诉我挣扎的快要脱臼。
当我落地的那一瞬间,我是跪在地上的,当你跪着看着你被吊着的亲人的时候,你应该知道那种窒息。
我回到家的那一刻,已经很疲惫,那个妇人,也就是我的母亲告诉我是我救了全家,但我突然间已经想不起我是怎么救了全家。
仿佛时间是跳着过,从这个点能跳到那个点。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父亲肩膀落下重伤,有后遗症,母亲惊吓过度,身体每况日下,哥瞎了一只眼睛,手臂也折了,打着绷带,而所谓的绷带就是乱布绑。
那件事也不知怎么的就平息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家人的平静,推开门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孩子,我来看你来了。”
这是一个中老年男人的话语,他带着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妇人指着孩子跟我说这是我妹妹。
妹妹。
我多了一个妹妹,我的记忆里居然有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