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旋即拿起王恭厂事件唯一幸存的吴二言辞:“但见飚风一道,内有火光,致将满厂药坛烧,同作三十余人皆被烧死,止存吴二一人。”
常威接话道:“什么‘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尽为齑粉’全是胡说八道,当场炸死三十多,但也活下来一个吴二,虽然还有后续爆炸,但这说明爆炸威力并没有那么大嘛。”
袁可立更是冷笑一声:“不要说方圆多少里,王恭厂内部都有不少房屋主体尚在;连西城御史李灿然上报的“塌房一万九百三十余间,压死男妇五百三十七名口”也是瓦片震塌为主,主体结构仍在;那五百多人伤的多,死的有一百多。”
常威嘿嘿一笑,“这些事情以及这份《天变邸抄》明着反阉党,暗地里矛头直指皇帝。再捕风捉影弄点怪力乱神 ,借助所谓上天,来敲打‘天子’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常宽连连叹气,“三弟啊,你说的都对。但是那什么阉党、敲打天子的话千万莫要再说了,你这些用词太过草率,一定要慎重呐,若是再这样下去,弹劾你的奏疏会像雪片一样飞进内阁的啊。”
袁可立摇头笑道:“何止这些,他对今上的称呼也是皇帝、天子这些古称,与常人的皇上、万岁爷大不相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