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人加起来还要多,如何能不怕?
他们追一个春去秋来,多少袍泽化枯骨?
红衣女子站在旷野上,背负圣女剑,冲着他的背影远远的喊道:“张春生,你要是敢死了,我就永远都不原谅你!”
他恍若未觉,依然走着自己的路。
步履蹒跚。
身负重伤的他眉眼间满是疲惫,逃到东豫,除了的确是走投无路外,还有着别的思 量。
他的心很大,他要救的是天下人,而不是北海人,何谓天下?那就是苍穹之下一切所及之处。
北海该死的修道者已经被他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怕了,收敛了,也许他在北海要做的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可是东豫,一切还要重新开始。
是的,他不满足,把北海搅了个天翻地覆也无法满足他,若是说匡扶正义惩奸除恶,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够到让天底下每一个自诩清流沽名钓誉的正派剑客惭愧不已,可是他要的不是那些虚名,不然他如何能够顶着污名杀了好些年?
他杀了好些年,被追杀过,被诅咒过,被唾骂过,险死还生过,可他不在乎,也没有畏惧。
因为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因为他知道,这些事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