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死的那天,我才在老师的遗书中看到,原来他老人家早就知道我是个弑父的畜生,是个逃犯,可是他却始终待我如旧,这份恩泽,让我怎么忘得了?”
“忘不了啊。”
孙百川絮絮叨叨的说着,眼中各种情绪追忆感慨悲伤痛苦喜悦感激皆有,五味陈杂比任何一种滋味都来得复杂,听者情绪不一,李默兰沉默不语,而吕不韦则是不屑道:“不过一个凡人,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能让你这晚辈敬若神 明。”
“吕不韦。”孙百川目光笔直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老师虽然只是个凡人,但是在我心中,他比你高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语气认真。
但是就是这份认真,让吕不韦眼中的阴郁到了极致。
一介蝼蚁凡人,也敢比我高?你这后生晚辈,又算是什么东西,敢妄自比较老夫?
“那你就去见他好了。”吕不韦挥手唤出一条黑色雾龙,张牙舞爪,冷漠意味流露。
李默兰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想要出剑,然而他此刻精疲力尽,动弹一下都疼痛不已,哪里来得及?
雾龙从天而降,而孙百川怔怔的看着,向前劈出一剑,看起来分外可笑。
剑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