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他突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冲进了一个房间,从房间的窗子向外看了看,却突然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窗外,没有他所预料的碎石镇的景象。
笼罩着窗外的,是那种老式火柴盒侧面的青灰色,斑斑驳驳,隐隐地似乎在扭动着,翻滚着,如同在平面上掀起的灰雾。
茫然无措终于在此刻变为了恐惧,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将永远无法走出这里。
彭景良开始疯狂地开门,却不再关门。他不停地开门,转身,开门,转身,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彭景良已经全身虚脱,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在这个空间里,他的呼吸声是唯一的声音。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他的确是太累了。但和累比起来,更可怕的是绝望。
彭景良大口地喘着气,他突然感到那呼吸声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彭景良一惊,屏住了呼吸。
呼吸声没有停止,但却变慢了,而且,变得更加清晰。那呼吸声越来越大,每一次呼气与吸气都让彭景良心头一凛,渐渐地,这种感觉变成了心惊肉跳。
是谁?是谁发出了这样的呼吸声?
彭景良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