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后悔。”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说了。”刘潋微微皱眉说道。
向耘逸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后来,我奶奶又说,不要睡在进门右边的上铺,我还是没听。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刘潋暗叹了一口气,说:“你从小就不听她的话吗?”
“从小?”
“对。”
“我忘了。”
“忘了?”
“嗯。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就记得参加高考,然后上大学。”
因为受了刺激,所以失忆了吗?
刘潋没再说话。
她大致可以想象,这个向耘逸说的如果都是真的,那么这四年来,他便是一直在那个虫豸墓园待着,自以为是在上课、学习、运动、休息,实际上却只是在墓碑间穿梭。至于饮食,很可能是那些贡品。
一个人,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在墓碑间逡巡,所经历的和所感受的,完全是两回事。
刘潋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赵海帆:“赵海帆,你是师远的同班同学吧?”
“是啊。”
“认识一年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