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每天都在面对死亡的人来说,他早就麻木了。
甚至,他时常也在想,上帝制造出这么多的天灾、**,又让这样一群医者来见证他们的出生死亡,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当他救不了人的时候,他也会自责,会自我怀疑。
即便是病人家属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庸医时,他都可以平静对待,可只有厉小曦的误解,让他难过。
厉小曦没有听他的解释便直接离开了。
那天以后,他都没有再见到她。
甚至小空的葬礼她也没有去。
*
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将安聿走神的思绪唤了回来。
“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小空的母亲。
她仍旧红着眼睛,精神状态不佳,看样子还未从小空的事情中走出来。
“樱井太太。”安聿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小空有些东西还留在医院里,护士通知我过来取。”樱井太太声音虚弱无力,“我听护士说,下周您就会离开日本了,是真的吗?”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
自从上次安聿的报告交上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