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问道:“你那么忙,还说要出差,领导咋放你的?”
“跟他实话实说,自己爹都快死了,哪个不放?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那是。”杨金花笑的讪讪。
屋里的气氛再次沉默,半晌,曹仁义哭道:“以前啊,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愁,愁这家里的苦日子该咋度过,想想,真是穷怕了。后来,闺女有了出息,越害怕突然间又回到过去,过那种苦日子……钱一多,心一贪,就找不到北了。自打得了这个病,我才突然明白,什么钱啊利啊名啊,都没有活着重要。”
对于曹仁义的话,江沐雪不予置否。
活的不明白,活多久都没用。还钱一多,那钱是他挣的吗?剥削自己女儿得来的而已。
想想这些年他和杨金花的所作所为,江沐雪觉得实在无法原谅。她不是圣母,更不是曹玲玲,她的判断标准,不掺杂任何情感,是非面前,也无需情感。
不过,江沐雪觉得曹仁义话中有话,虽然他老泪纵横,不停地朝江沐雪忏悔,也没说什么别的,可江沐雪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还有下文。
到了晚上,才从杨金花嘴里得知,有个医院的大夫告诉她,这种病可以治好,但是需要手术费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