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毫无留恋,像是甩下了一个沉重的负担,病态而兴奋地数着手上的钞票。
带口罩的医生穿着满是血迹的白大褂,轻松地将他盖上裹尸布,用移动床推入阴冷潮湿的停尸房,嘴上哼着轻快的《北京欢迎您》,这里除了他的尸体之外,停尸房里早就放了另外三具尸体:
一个脑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烂的西装中年男人,一个满脸青紫似乎是被毒死的和他一样五六岁的童装小女孩,一个穿着病服,手上因为割腕还残留有凝固的乌黑血液的十七八岁的少女。
所有停尸柜都是紧闭的,偌大的空旷空间里,四具尸体被医生平静地按东西南北的顺序摆好,医生拔出一把白骨质的精美匕,先割裂了西装男人右手的动脉,用手指探进去沾血,拉开男人的外衣,露出男人苍白的胸膛,在男人身体上从容地画上各种诡异扭曲符号和线条,又不知道从哪里提来一个带血的破碎水晶小吊灯,小心翼翼地将吊灯放在没有头的男人头部的位置。
然后医生继续用匕割开少女的喉咙,放少女的血,动作柔和地解开少女的病服,用血从她的脖子先向她已经初见规模的胸部绘画,再向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绘画,画的是无数荆棘长枪和鸽子,医生画画时的动作和眼神 没有丝毫欲望和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