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突然让她心底生厌的野猫,野猫在地上打了个滚,对陈诗浑身炸起毛,它示威般色厉内荏尖叫几声便转身落荒而逃,大概它永远想不明白天天给它牛奶喝的老朋友怎么就突然会给它这么一脚。
陈诗蹲下身子,向那只正在牛奶之中挣扎的小虫伸出她不久之前才细心清洗过的双手,她小心翼翼地从牛奶里揪起那只正在牛奶和垃圾里痛苦地被折磨的小生物的翅膀,用随身带的餐巾纸轻轻擦干了它的身体,然后她将那只生物捧在手心,细细地打量……
她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
陈诗浑身上下的汗毛倒竖,她忍不住出一声惊呼,她向后连退几步,身体一直靠在小巷冷硬潮湿的墙壁上,喉咙里还出几声干呕声,而刚刚还在她手心正要翻转身体的渺小生物下一刻已经脱手落在地上,它满意地扇动着背部的翅膀,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声音。
它通体扁平,呈现深黑色,头很小,脑袋上长着一对蠕动着的复眼,脑后还有一对丝状的触须上下挥动,它虽然身体的后部长着一对翅膀,但它大概永远都飞不起来,除非是从高处向低处滑翔。
那只是一只通体深黑的大蟑螂,鬼迷心窍的陈诗竟然都能把它看成一只蝴蝶。
蟑螂飞快地钻入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