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几下聊胜于无的翅膀,而她面对这个无趣的现实世界却连扑腾挣扎几下的余地都没有。她身边的世界像是两堵正在合上的墙,要把她活生生在中间压扁。
“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小诗,”临出门,妈妈又强行把一袋已经插着吸管的纯牛奶塞进陈诗的手里,妈妈认真地看着陈诗的眼睛,还是用她那种陈诗根本无法拒绝的一字一句的语气严肃而僵硬地说着。
陈诗逃也似地背着有半个她那么重的红色大书包跑下了这座本来就快被市建办拆除的六层居民楼,书包之后还挂着一个苍白的晴天娃娃小挂饰顺着惯性上下飘舞。
陈旧的水泥楼梯满是缺口,被一道道生锈的铁栏杆包围,一圈又一圈层层叠叠盘旋环绕,陈诗有时候会觉得她正在逃出一个没有尽头却又自始至终无限循环的迷宫或者监狱。
陈诗小跑着跑出了这栋居民楼,楼外清晨的阳光并不带丝毫暖意,但是仍然有些刺眼,陈诗装作不经意地扭头瞥了一眼六楼的窗户,她并不意外地看到她的妈妈还站在窗户里看着她,那张脸惨白而淡漠,简直像死人,让陈诗的背上莫名有些冷。
陈诗知道,妈妈总在以一种近乎偏执的态度从她生活的每个角度无孔不入地监视着她,妈妈虽然认为这种“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