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洪天来的面前,小脸红扑扑的,喘着粗气道:”大伯,我妈快生了。“
洪天来先是一愣,然后对着屋内喊道:”婆娘,你快去花庙柳家,柳家媳妇快生了,我去叫人。“
洪天来对屋内喊完之后,又转过脸来对着小栖凤道:”待会儿你和你婶子一起回家。”
洪天来便去叫人了。
不到半个时辰,柳家便挤满了人,一些女人在产房,一些女人在烧水,男人们都在屋外的谷场上,妇联主任陈小莲挥斥方遒,安排这些大老爷们的工作,这也是陈小莲最辉煌的时刻,有的男人去接产婆,有些男人做一些苦力活,而剩下的男人无事可干的斗起了地主。
九十年代医疗条件不达,甚至可以说是落后,像乡村孩子出生要么找产婆,要么自己硬挺。
时间在斗地主的那些人身上是飞快的,但在产妇余向男身上是漫长的,孩子在肚子里翻滚搅动,仿佛天翻地覆,那疼痛无法言表,只见她脸色煞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头,打湿了被褥衣衫。
血汩汩的流出来,身下的装满柴灰的瓷盆,换了一次又一次,从开始的尖叫,到后来变得沙哑,再到最后呜呜的不出声音来。
柳往东在一旁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