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南宫就下去了。
从天上,到地下。
一道红线自云端坠落,所经之处,点燃了流云,惊飞了归鸟,最后砸碎了大地,形成一个人形的坑洞。
这个坑洞,就宛如照着南宫的身体外形挖出来的一般精确,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下一刻,“吼”的一声,红线又回到了天上,回到了二先生的眼前,同样又是一拳。
“下去吧……”
还是同样的那句话,还是同样的那轻描淡写的一拍,南宫便再次坠落云端。三个呼吸之后,红线再现,然后消失,然后再现,然后消失……
这一刻的南宫,就好像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的铜豌豆,又如一个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先生拍他千百遍,他待先生如初见,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一次一次的自他面前坠落,如此重复,不知几何。
二先生看着那红线的起起落落,摇头微笑。他笑得有点不屑,也有点无奈,就仿似家中长辈,看着屡教不改的顽劣晚辈一样。
南宫就是那个晚辈,而他,当然就是诲人不倦的那个长辈。
这样的二先生,实在是太强大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