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自己入了圈套。
这一条街都是朝廷的,李乾不过帮着吆喝从中赚取一些利益,三万两的底价也是洪州府尹定的,倘若给出更低的价格分明就是无视何魁、无视朝廷,也难怪李乾给任宁扣了这个罪名。
李乾没有任何兵权,之所以放大声音是为了说给何大人听,然而何大人始终没有开口,士兵也在暗中不动。
任宁也知道画舫上的几位才是真正主事的,也便有恃无恐的说到“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不能眼睁睁看这十几家商铺流拍。”
“你!你!”李乾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任宁,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仍是等着画舫上的动静。
二人的针锋相对自是落到范进眼中,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气愤,却又换成欣赏的态度“这小子还真是无赖,不过甚合老夫胃口。”
这话不是自言自语而是说给何魁听的,这条街毕竟属于洪州府,何魁才是主人,范进也不好直接插手,却是用此话表明他的态度。
想到每家商铺少卖两万两银子何魁有些痛心,却还是吩咐士兵将这消息传达给李乾。
看着一叶扁舟缓缓靠近,任宁知道此事八九不离十,士兵轻声在李乾耳边说着,李乾脸色大为惊骇,甚至用一种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