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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泰格勒从床上连滚带爬地翻了下来,拿起叠好的衣物。蒂塔的脚边摆着一个装满清水的小木桶。
“谢谢。你为我做的准备还是一如既往得周全。”
“因为我早就想到可能会变成这样。我去准备早饭了。请您洗脸更衣后过来进餐。”
蒂塔收敛了怒意,面带着明朗的笑容行了一个礼。长裙轻摆的她快步离开了房间。
洗脸之后的感觉十分清爽,泰格勒总算彻底清醒了。他穿好衣服跑出房间,一边在走廊上奔跑,一边系好了扣子。
“虽然已经没时间了……不过,还是不能不置之不管啊。”
泰格勒笔直地跑向餐厅,但是在进入餐厅之前,他先在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里停留了片刻。
这是一个无法坐下三位成年人的小房间。正面有块装饰华丽的案台,上面摆放着一张弓。
弓弦绷得很紧,似乎随时都可以拿来使用。
这张弓的特征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黑。
无论是弓弦还是弯度缓和的弓把,全部都是亮泽的黑色。
漆黑到了说它是从黑暗中切割了一块弓的形状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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