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忽然有些害怕，怕夜狂澜嫌弃他是个瞎子。
所以皇甫情深良久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脸色渐渐地有了一丝苍白。
夜狂澜的心头忽然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惋惜，她忽然开口说道，“晋王殿下的眼睛，很漂亮。”
上天给了他这样漂亮的眼睛，他却看不见这世上一点美色。
想来也是悲哀。
“是吗？”皇甫情深放下手里的碗筷，他站直了身子，紫眸微垂，长长的睫毛也掩饰不住那眸底的空洞与落寞。
这两个字的反问，问的夜狂澜心头莫名一颤。
“若是有一日本王能看见了，澜澜，我希望第一个看见的，是你。”皇甫情深并不想隐瞒夜狂澜，他是瞎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今日瞒下去也总有一日会被戳穿的。
这些年来因为他足够强大，强大到看起来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除了与他最亲近的人，没人知道他是瞎子。
他既是希望夜狂澜知道他的一切，又害怕她知道。
夜狂澜看着他，心尖像是被扎了一针，这妖孽的表情让人很难过。
“会有那么一天的。”良久后她才说道，“晋王殿下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我是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