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一神光都没有。
何向东眼角含着泪,每当师父病倒在床上的时候就是他最无助的时候,他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亲人啊。
“唉……”何向东长叹一口气,伸手捋了捋师父额头前杂乱的白发,叹道:“师父啊师父,你你这辈子怎么这么倔呢。”
许是何向东的动作太大了,也有可能是他话的声音太大把方文岐给吵醒了,方文岐睁开了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扫了一眼,又闭上了。
他嘴里有气无力颤抖着声音道:“东子啊,你……你八扇屏会使……没有啊?”
何向东摸了一把眼角,绷着脸强笑了一下,师父这是病糊涂了,八扇屏他十几年前就会了。
方文岐却还在迷迷糊糊:“这相声……怎么突然就没人听了,一夜就没人听了,没人了……。”
何向东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知道对师父打击最深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相声不景气,这是一个把相声当命的人,相声完了要的是他的命。
“哎……相声是死了吗?”
“没呢,没呢,活着呢。”何向东苦苦一笑,出声应道。
方文岐嘴唇动了好久,才又出了声音:“东子,是师父……师父……对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