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墨依旧是愤怒地说道:“你说那些唱歌的一场演唱会唱下来能挣好几万,一场唱片卖出去能挣几十万,你说都是艺人,我们这些吃国家饭的,一年下来才一万块,呵。我不出去跑穴,我能有什么办法?”
“被开除了,是我运气背,我也是犯错了,可团里就不能缓两天吗,事情并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啊,我母亲那时候还在病床上呢,我就这样丢了工作了,呵。”
“原先那些找我跑穴的老板再也不来了,和我称兄道弟的那些人也不来往了,在我最缺钱的时候不来往了,我有说要问他们借钱吗?啊,我把房子卖了不照样挺过去了。”
“所以,你说相声给我带来了什么?说的好听一点,叫什么人民艺术工作者,吃国家饭,什么狗屁,我妈生病我连给她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你说,我说相声还有什么用?”
何向东沉默稍许,然后看着顾柏墨的眼睛,慢慢说道:“因为喜欢。”
顾柏墨却丝毫不客气道:“喜欢能拿来当饭吃吗?小子,我告诉你,如果你的喜欢、你的爱好、你的追求是用你家人幸福换来的,那你的追求就是个狗屁。”
沉默了半晌,何向东才沉吟问道:“所以你退团这么多年就没再说相声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