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的丫鬟便开了门,见是他,忙迎进门去,又掩上门。
纳兰容若边走边问:“老师可用过晚膳了?”
那丫鬟道:“中午时用了半只烧鸭子,吃了两盅酒,后半晌有几位先生前来拜望,先生留了他们用饭,只打翠妈去拾掇几样小菜。”
说话间三人已趋至门口,听到屋内阵阵众人高谈阔论,谈笑点评之声。
上坐着的一位老者,一身长衫,蓄着三缕胡须,正是康熙九年的探花郎,如今在翰林院任编修的徐乾学,他见容若进门,忙笑道:“容若来矣,坐,坐。”
容若见屋内有些不为升斗米事权贵的狂士,也有半隐于市的饱学鸿儒之士。
当今圣上曾暗许他私下多结交这些饱学之士,以副为国家抡才之意,想到这,纳兰容若便主动上前示好结交:“知己满堂,岂能无美酒?”说罢将手中一坛陈酿放在桌上。
左手一个文士显然是嗜酒成狂之人,拍开泥封拿鼻子一嗅,笑道:“梨花白。”
另一人赞道:“张兄好眼力呀。”
众人说话间推杯换盏,纵说古今,其间又有吟诗作赋,联句制词好不畅快。一场欢宴直到鸡鸣时分方散,席间也那放浪形骸之人,也不管仪容,各自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