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戎马一生,临了一身是伤,我做女儿的,他病痛时,我没有侍奉过一碗汤药。额娘地位卑微,我瞧不起她,只亲近嫡母颖亲王府的格格,她送我的东西我都当着她面扔掉。三弟资质平庸又胸无城府,根本挑不起公府的担子,我却坚持要他袭爵。我安排着你们每个人,只是到头来,真的是为你们好么?”
容悦记忆中姐姐向来明晰透彻,自信飞扬,从未见过姐姐这般茫然凄惶之时,心中多了两分心疼,只温声说:“姐姐,你别这么说,若没有你这些年苦苦支撑,咱们家早就垮了,阿玛死的那年,族里的叔叔伯伯就闹到家里来,若不是皇上及时降旨,加封了法喀的爵位,家里还不定成了什么样子。继母早看不惯咱们姐弟几个,若非你在宫里,时时过问着,她还不知如何安排我们姐弟。我心里都明白,姐姐虽然嘴上厉害些,心里却是疼狠了我们几个小的。我知道,你的身子,就是那会儿折腾垮了。姐姐,你没有半点对不起钮钴禄家族,没有半点对不起阿玛和额娘,更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我们三个弟弟妹妹,是我们对不起你,看你在宫里苦熬,非但帮不上忙,还只会添麻烦。”
皇后摸着容悦的额头,连连摇头:“悦儿,悦儿,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总能为别人开脱。”
她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