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因担忧自己而起,想到此处,颇难释怀。
素蕴观察着她面色,说道:“太皇太后还惦记着娘娘呢,叫娘娘空了便去慈宁宫说话儿。”
容悦微微蹙眉,叹道:“我是不祥之人,只怕又……”
素蕴也听到宫中那些风凉话,当下安慰她道:“主子莫要理会那起子跟红顶白的人,太皇太后是丝毫未放在心上。”
容悦终归只是哀叹一声,因太皇太后生重病,皇上诚孝,常去服侍,容悦不想去,也是不愿意碰见皇帝,也省的惹他烦心。
她坐在靠窗的贵妃榻上坐下,端起绣了一半的牡丹花绣起来,素蕴在旁啧啧叹道:“娘娘真真儿是心灵手巧,瞧这绣工,比之绣房的绣娘也不差。”
容悦羞赧一笑道:“我自幼便喜欢这些,常常绣着顽儿,可若说比针线上高明,却不敢当了。”
素蕴笑着劝道:“娘娘才颂了半日的经文,想必也是累了,您昨儿才绣出一个来,不若奴才扶您往院子里走走,明日再绣罢。”
容悦摇头,面上神 色现出一丝哀愁:“这是绣给梅清腹中那孩子的,”法喀才走,梅清就诊出了两个月的身孕,容悦自顾不暇,只能在这些小事上为她做些什么,实指望着她们姑嫂忍辱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