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望着漫长宫道上那一乘暖轿渐渐融成一点,如黑曜石般的深眸一点点黯淡下去。
承乾宫外虽无异常,宫门内却日夜有孔武的太监守卫,春早叫开了门,扶容悦下轿,进了宫门。
一个面相精明干练的嬷嬷走上前来行了礼。
容悦抬手叫她起身,问道:“怎么样?”
那精奇嬷嬷回禀道:“好些了,能认清人,已有月余没碰那东西。”
容悦便说:“我去瞧一眼。”
那精奇嬷嬷也知贵妃如今是皇上的宠妃,又得太皇太后器重,只连连应着,上前开门打帘子。
“皇贵妃主子作起来有些狂躁,娘娘只站在这帘子外瞧一眼罢。”那精奇嬷嬷又叮嘱道。
容悦点点头,远远望去,皇贵妃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鼾声微微,只穿着薄薄一重素衣,手脚都用软纱缚带绑在床脚,面色黄瘦,头稀疏干枯,露出白涔涔的头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