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是敏识有度,进退得宜,一旦卷入,怕也难以善了……”蓝苏婉抬头看了一眼白衣人,低头再道:“……弟子无能,只能来求教师父。”
白衣的人端坐椅中,默然垂目。
蓝苏婉见其不语,心上几日下来的忐忑心忧终化委屈,忍不住微红了眼眶:“师父……即便师弟初入谷时放肆无礼,但时至今日五年已去,他拜您为师前尘尽忘,心性早已转变,对您尤显恭顺亲厚,师父……”
端木孑仙又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地上之人的言语:“……我知你忧心萧儿安危。但青娥舍、祭剑山庄若知晓他是清云鉴传人之徒,必有所顾虑,不会妄加出手。”白衣的人神色淡了淡,宁声道:“且你着实是小看萧儿了,他虽年幼,却天赋异禀,心性细敏,审慎周全,比你们三人都要能独立于江湖之上。”
蓝苏婉抬头来怔看着白衣之人。
“你方才于桌上所见,为师顾虑的并非前一句。”端木孑仙眉间轻肃,语声转沉:“而是那句,‘天示警之勿为祸’。”沉忖一刻,白衣之人的神情变得沉肃而漠冷,她道:“此中含意,为师若插手,不但无益,反可能惹来祸端……不止于为师一人的祸端。”女子道:“故,师父才审慎而观,不欲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