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雨转面看向厅外,眼神无意识地望着院中树下。彼时少年人牵着黑马满身是伤向他走来的神情恍然浮现,依稀如昨。他失神喃道:“我还想再见他一面……”
厅外雨静,紫衣的人蓦然又摇了摇头,语声极轻道:“不用了……这样就好。”
“公输雨,是妇人朵雅对不起你。”
公输雨安静地望着院中寒雨,面色淡然,眼神似悲已不悲,深寂而惘然。不再阖目,就这样看着。“……我已不怪你。”
公输夫人身子一震,袖中的手抖了抖,之后仍旧凝力,抬起一掌径直朝公输雨左胸拍下。
依稀记得你隐隐含泪的双眼,直直地望向自己,像水一样澄澈无垢,像晴日透明的云彩。
刻在眼中,画入心里,从此成了执念,缠绕束缚了一生。
分不清是惦念还是想望,回首间已挥之不去,也不曾这样贪恋或不舍,总归就是难以放下。
想要看你无忧无虑,想要伴你生死左右,想要与你一生守候。
然而皆是虚妄,而我疯魔至此,心已枯竭沦落,回天乏术。
最后还刻在骨子里,难以忘却、难以磨灭的,只有对你的思念。
“小云……”公输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