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侧行过,微微点头示意罢,转身而离。
一袭墨衣缭绘大片云纹,飘浮垂荡中独自向着毒堡院外缓步行去。
待其行远,树荫下的白衣女子轻轻摊开了手中刻字竹卷,指尖慢慢抚罢,目中蓦然殇彻: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指尖所触,温润而腻人,一笔一画无不清晰,是经年不变的坚忍与清隽。
端木心下忽然轻轻一疼。
……
“师父!”时已近午,阿紫窜上前来扒住女子身后木轮椅道:“大师伯又走啦?”
端木默然良久,合上手中竹卷,轻轻点了点头。
“哦~”阿紫应一声罢,不甚在意地偏了头。
椅中女子眸光阖却半晌,复又正色。五指紧握微久,抬首望向了前方一片虚无空茫。
“阿紫。”
阿紫探头来笑嘻嘻地应道:“阿紫在啊~!”
端木仍旧平望着前方。
语声转低,复又唤了一声。“阿紫。”
紫衣的人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