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轴轮转间碾碎多少心伤与期望。
轴声未远,哭声已起。
拐入洛阳东街的那刻,纱衣拂荡,远远便见一人立身在雪胎梅骨门前,迎着风静静望来。
他微哑着语声,轻而又柔地道了一句:“小影,为兄来接你回家。”
雪白的孝布随着衣发拂扬不定,他立身晨雾中,一身暮色纱衣,纤瘦文弱的身子在两侧白幡的映衬下更显清瘦羸弱。
“文……先生……”双璃一见他,一语凝噎,顿时泪落不止。
文墨染驻步未前,许久,待马车在雪胎梅骨前停下,方极慢地行至了白羽马车前。
神情分明是温敛柔和的,脸上却已滑下两道泪痕……伸去掀帘的手颤抖如簌。
小巷暗处,穆流云看在眼中,目中已忧。“皇上……左相大病方醒,可要传太医过来候着?”
巷角荫影下,叶征双手紧握轻轻摇头:“不了……我们等等左相,不要惊动了他。”
“……是。”
依稀还记得那人立身大理寺狱门前,手执玉扇,白衣微拂,说着:“墨染啊墨染,你可知今日若不训我,你往后便再无机会了。”
文墨染颤然不止的手慢慢伸至帘后,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