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警惕,如临大敌。”墨夷然却顿了一下,续道:“应如义父出发时所言,孔家早已出事了。”
墨然面上虽显倦惫,眉眼间仍见柔色,看着身侧少年:“只望我没有来得太晚。”
少年人又道:“影主另告知,寒月初,文墨染暗中于洛阳行出,往的,也是塞外方向。”
墨然目中忧色浮沉。“梅疏影的死,此人振作地倒是快……如此看来,朝廷从未放松对塞外孔家的监察,文墨染也来此,证明最坏的结果,多半已经发生了。”
墨夷然却回望他。
墨然亦正看着他。两目相视……墨衣云纹之人忽然伸手抚了抚少年的发,“曾随义父来此塞外之事,你记得?”
少年点头:“记得。”顿了一瞬,又道:“和义父所历之事,却儿无一忘记,都记得。”
墨然目露轻哀惭色、亦露倦色,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那你后悔吗?”
黑衣少年握住墨然手腕,扬唇笑了一笑:“有时独自遇见想要记住的人,却难记住,会觉得遗憾,但是不曾后悔。我始终记得你从未逼我,是我自己选择、成为墨夷然却。”指间握得更紧,少年人直视于他,倾身以额相抵:“成为你。”
墨然指间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