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时候他就像一团烂肉,比死人都更像死人,没有人相信他会活下来。”
蔡铧再次摇头叹息:“呵,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呢?仙容丹不是仙丹,是毒药,服用过仙容丹的人没有一个获得过五年的。再加上他还被苗妃豢养多年的‘南疆第一蛊’黑蛛蛊王咬伤,沾到他血的守卫都因为中毒不得不截肢保命,更别提他还被绥王一根一根捏碎了骨头,用掌力震碎了心脉,最后从天一崖上扔了下来——这样还不死,那得多命硬啊。”
“……不是命硬。”薛莹含着说了一句。
“什么?”
薛莹没有回话。心里一直在循环一句话:不是命硬,是“忍着不死”。
不是不想死、不是不会死,更不是不会痛,他只是忍着,不喊痛,也不允许自己死掉。
忍着不死,薛莹再次体会到这四个字有多残忍。
“薛莹?”蔡铧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好像很不舒服?”
“不会啊。”薛莹抬头冲他笑,“还有什么,继续说。还……挺有趣的。”
“可是你看起来就快要晕过去了。”
薛莹顿了顿,竖起三根手指,眼神执拗,隐含疯狂:“我发誓,我不晕。”
蔡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