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时额头正中心渗了一圈的血,触目惊心。
薛骐心痛不已,身体却还是因为太过于震惊而僵硬着:“莹儿?”
“爹,”薛莹泪流满面,悲怆地哀求,“女儿不孝,求爹成全女儿吧。”
“好骐慢慢瘫软,跪在她面前,再也忍不住老泪涕零,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别怕,爹在呢,爹会帮你的。”
“女儿求你,”薛莹用力咽下喉咙的哽咽,“明天,由你来做最后的行刑人。”
薛骐呆住。
这几天他一直陪在薛莹身边,整套程序具体怎么走他很清楚,所以薛莹“行刑人”三个字一说出口,他就明白了。
“根据布局,最后能活着走出幻境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亲手割下龙头、将之挂在祭台最高处的行刑人。我研究过了,屠杀人群和割龙头之间是断裂的,所以之前的步骤仍然由我来完成,你只需要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割龙头。做完这件事,一切就结束了。”
薛骐明白了。
所以这段时间薛莹才会那么刻苦,认真钻研、反复研究每一个步骤,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百分百按照规划行事。
他也明白了薛莹为什么会邀请他陪着她一起学习,她早就打算好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