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芷硬生生将那抹念头掐断,不住给自己打气,绣姨福大命大,又那么善良,老天怎么忍心夺走她的性命。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是不听话的泪珠却犹如屋外连绵不断的雨丝“哗啦啦”从眼眶奔腾而下。
换好衣服的东芝和宁儿也赶快凑了过来,一屋子的人都屏气凝神 ,焦急的目光皆是落在了眉头紧皱的大夫身上。
“这位夫人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请问,这药汁几天换一次?夫人又是多久泡一次呢?”中年男子用手指沾了些缸中的药水,凑到鼻尖嗅了嗅。
“这些日子绣姨有些虚弱,所以我总是两天就帮绣姨泡一次,药也是两天换一次,根本不敢拖太多天。”东芝探出脑袋,急急的接了话。
“今日绣姨从早上就昏迷到现在,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才自作主张去找小姐”
大夫起身,掸了掸长袍边上的尘土,眼神 流转,示意妙芷借一步说话。
元鸿轩眉间拧成一个川字,黑曜石一般的眸光中倒映出他心心念念人儿的模样,嫩白俏丽的面庞上滂沱的泪水如小溪一般不停淌着,小巧秀丽的鼻头通红,从进屋后她就一直紧紧咬着唇角,这样的她没了以往的甜美耀眼,却如同一只惊恐不安的小鹿,让人心疼到有一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