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手中握着那柄象牙梳。
他冷哼一声,又自嘲的笑了笑。
还是舍不得啊!即便他烧掉了她的画像跟信,即便他想跟所有有关于她的一切告别,可是在拿起象牙梳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又一次不可抑止的软了下来,连脑袋都不听使唤地为自己此刻的懦弱行为找了好多条借口。
就算烧掉了又能怎样,那画是他亲自为她而画,早已印在了脑海。那信,也在多少个****夜夜中被自己背的滚瓜烂熟。
他睁开双眼,沉黑的眸子中竟然泛着一丝颓然与隐忍。手中的象牙梳被他松开又攥紧,松开又攥紧,接连几次,最后他居然高高举起,作势要将它摔了,可是只一闪,他又重新收回,小心翼翼放进了胸口的衣襟里。
或许,他不用这么纠结,他知道有一天,他终究会跟这柄梳子告别,跟过去告别,跟她告别。可是,不是现在,就让他再任性一次,只一次。
入夜,宫中的流芳殿歌舞笙箫,华灯璀璨,好不热闹,只是殿中弥漫的气氛似乎与热闹无关。
北安煌放下手中剩下一半酒水的夜光杯,执起盘边的玉筷夹了些小菜吃了起来,他一边观赏着殿中央的舞蹈,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坐下几人的面色,心中是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