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重,她一时间也没了权衡。
星辰悄悄隐去,西边的一轮半透明的圆月还未来得及落下,东边的地平线上已经泛出璀璨的橘光。
“主子,天快亮了!”
房中传来一声低沉沉的回应,随后便听得女子有些不舍的说道:“那,我走了!”
审丰毅点点头,亲手为沈月烟将背后的帽兜罩在头上,“早间寒重,保重身子。”
沈月烟如水般的眸光划过他的面庞,终是一咬牙,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审丰毅顺着窗口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唯有眼底,渐渐浮上一抹苦涩。
待到那马车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才从怀中摸出一把有些裂痕的象牙梳子,自嘲般的笑了笑,说道:“潘毅啊潘毅,你终究还是放不下,放不下啊!”
转身出屋,一夜未眠他的面色却不见一丝疲惫,本打算敲响隔壁房门叫潘缈浅一同去前厅用早饭,哪知手刚一触上门板,那门便‘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房间内收拾的干净整洁,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尽,还有一些没有干的蜡油正‘滴滴答答’顺着烛台一路流到桌上。
正对门的圆桌上醒目的放着一张纸,审丰毅拿起瞧了瞧,眉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