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地坠下，涓涓地汇成了一条小河。
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仍旧紧紧握着，仿佛只有痛才能让他清醒。
“寂非离！你疯了！”木汐颜蹙紧眉头，鼻子皱起，“就算你这样又如何，你以为我会心软吗？你不是喜欢权慕华吗，你去啊，你去啊！”
“是啊，我就是疯了。”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惨淡，眼神里却多了一抹缠绵悱恻的柔情。
“我疯了才会一直派人跟在你身边，从我离开起，你每天只吃一顿饭，只喝小米南瓜粥，喝三杯水，每杯水相隔八个时辰，你一共出门四个时辰，睡得很浅，往往凌晨就会醒。”
“十天前，辰时，你突破灵尊遇到危险，生命垂危……”
他一鼓作气，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最后，他又加了一句:“还有……三天前，你的葵水来了……”
木汐颜简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苦笑，她感觉自己的脸就像一块僵硬的木头，连一个表情都做不出来。
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闷闷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竟不知如何做，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她猛地松开刀柄，他却仍然攥着刀刃，鲜血浸染了衣袍，衣袍由鲜红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