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在庙堂之上呼风唤雨,只手遮天。”
张逊面容悲切,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和分量。李当先的死激起了天子更深层次的忧虑和反抗之心。当年八位国柱有六位以死直谏撞死在大殿梁柱上,剩下硕果仅存的离阳王在去年已经驾鹤西游,唯独叶黄巢一人,撑着前朝老臣最后一缕的夕阳余晖。
倒是坐在对面当事人,笑容平淡,一如西湖龙井的咽津回甘。
“之前我也曾迷茫,当天子要老臣鞠尽最后一躬,死而后已。是不是真的已经准备好了。直到我一个月前在湖心亭,遇到一位年轻的读书人,他向我说了一句妙语残句。”
张逊竖起耳朵,想听听是怎样的高谈阔论。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张逊无言,昔年他与叶黄巢是江南词赋双绝。张逊自诩词赋第二,是因为叶黄巢压了他一筹,在他心中,第一的永远都是对方。
一句一蓑烟雨任平生,一个年轻的后生,高出自己境界不止一筹。
叶黄巢有感而慨的拍了拍张逊的肩膀,苦笑着说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俩都是年过半百看透世事的人,没想到悟性还不如一个初生牛犊,他日张兄要是能遇见此后生,不忘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