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悦的指着花花草草说道,“我不似叶黄巢,一辈子为了晋朝江山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年在庙堂上我们一众主战派承担下了战事不力的后果,不就是为了现在的格局造势?枢密院有主战的黄貂寺,文武百官乃至上帝上下都决心坚定一致抗辽,这就是我想看到的局面了,至于今后是命由天定,事在人为,我前半辈子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还有什么未了解的心愿?难道非得爬到丞相太师太傅的极人臣之位才算是了而无憾?仲虚啊,你有可曾知道高处不胜寒,站在那些位置上的人,有多少能够全身而退?死于政变的,死于先帝之手的,还有党争失势的,数不胜数。最后能名垂青史却又全身而退的,晋自开朝到现在,一个也没有。”
陈仲虚刚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静静的听着自己老师的念叨。
“为师希望你能明白,该进的时候进,该退的时候也别贪恋荣华富贵,汴梁不似两浙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这八个字你记住。”
陈仲虚低下头,深深作了一个揖,“弟子谨遵师傅教诲。”
张逊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深知在这个场合不该讲这些扫兴的话,他笑着说道,“嗯,接下来去了汴梁,还有一个人会让你惊讶,你现在得多跟他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