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茅草里翻找,最终在草底下找到一个粗陋的木碗,这便是他的食具。
他用袖子将木碗擦了擦,又趁着光是否干净。即便是身处囹圄之中,他似乎仍保有爱干净的习惯。
那打饭牢头的动作总是太慢,慢慢地将一勺一勺清澈见底的米粥舀进犯人们吃力伸来的饭碗里。或许他的动作也不是真的慢,但究竟让这些犯人们本已饥渴难耐的肠胃有些等不及。
坐在刘驽对面的这个年青犯人和其他犯人一样,对这即将到来的米粥饱含着热情,正在眼巴巴地等待着,恨不得自己的手臂能伸出两丈长,直接将手中木碗递到那负责打饭的牢头勺子底下。
刘驽前情形,无奈地一笑,这牢饭还真是不容易吃。
他站起身来,从牢房的这头往那头踱起步来,从这头走到那头,总共二十七步。从那头走到这头,也是二十七步。
在如此逼仄的空间里,人别无所求。吃饭这样一件小事之所以能成为这些犯人最大的渴望,也不足为怪了。
他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似乎也对这牢饭产生了兴趣。
千等万等,那打饭的牢头终于走了过来,慢悠悠地将一勺米粥舀进了年青犯人的木碗里。
年青犯人端回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