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
刘驽从后面盯着谢暮烟的背影,心情有些悲哀。他倒不是对此女有甚么看法,而是情不自禁地恨上了自己。
他好像被甚么不可知的力量掌控住了灵魂,常常言不由衷,说出口的话并非自己真实的想法。
刘驽像是一颗成熟在秋天里的核桃,脆弱得只能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脆弱的内里。这层外壳名叫虚伪,听说去令人恶心,却偏偏很实用。只要用过一次,就肯定会继续用下去。
假若刚才谢暮烟没有提出放弃颜锋,他也会采取同样做法,只不过手段会更隐蔽些罢了。可谢暮烟的一番话正好给了他借坡下驴的机会,并且出于性格中的某种劣性,他还借机给自己抹了一层金。
“或许当年耶律适鲁也是这样想法吧?”刘驽不禁暗自揣测道。
根据他从董能那里收到的密报,谢暮烟这几天甚是勤政,将掌剑门内务打理得有条不紊,刚才她那番话应该并无犯上的意思,只是一名旧人的诚挚之言而已。
即便刘驽通过权力制衡掌控了每一个部下,他仍不敢完全信任一个人,即便谢暮烟也不例外。他好像患上了一种叫怀疑的病,自从步上高位后这种病便愈发严重起来。
走在前面的谢暮烟或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