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作为简在帝心的一等一心腹,他自然是常来,就连中间这条路上铺着多少块地砖,哪些地砖很完整,哪些地砖已经不那么牢靠,他也心里有数。当然,不是因为需要下跪,是因为他习惯性在进来的这段路,时刻看好脚底下。
当最终走到前头,他看见左手边越千秋正乖巧地站在严诩身边。相形之下,严诩则是满脸桀骜不驯,抱着手不愿意看人。而在右手边,一个小胖子正哭得淅沥哗啦,正是序齿为四皇子,但实则却是皇帝独苗的英王李易铭。
正中央,已经五十出头的皇帝正满脸烦恼地坐在那儿,和平日上朝时不是被大臣吵得头疼,就是被大臣驳得面红耳赤的窘迫时候竟有几分相似。虽说这些年这位天子的日子比登基前二十年的日子好过许多,但皇帝从未大权独揽,自然也少有盛气。
“越老爱卿来了?”皇帝一见越太昌,那就犹如农人久旱逢甘霖,一时满脸堆笑,不等其躬身行礼,连声吩咐一旁的内侍搬锦墩过去请人坐下,随即就忙不迭地说道,“朕并不是怪罪阿诩和你这孙子,实在是……”
“实在是英王殿下哭得太凄惨了,臣没说错吧?”
越老太爷见皇帝立刻噎住了,越千秋则在那偷偷冲着自己竖大拇指,被东阳长公主看